我来赎人
7月初的太阳已经火辣辣的了,照得小河的水面白花花,泛着鳞光。
这几天没下雨,河里的礁石露了出来。水清澈见底,看着不深,其实一下去全是漩涡和水草。
这条河,每年都要吞噬附近村庄和矿里的好几个人,其中大多数是孩子。
李文军的一个小学同学就是暑假的时候,跑到河里游泳,再没回来。
从矿区去县城的小公路沿着小河弯弯曲曲往下游延伸去县城里,是当年建矿的时候,市里特地为矿区修建的。
为了矿区,市里还特地修了铁路,在矿区外建了一个火车站。连带着这个小小县城也有了个火车站,以至于后来矿区的职工在整个县城都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。
这条马路,开始只能过一辆卡车,还是碎石铺在田野里勉强算是路。
现在变成了柏油和砂石。
以后还会变成水泥路。
李文军踩得满头大汗,到了公安局外面。
身上刚好有去市里办事开的介绍信,就不用再去麻烦人了。
“您好,同志,我是陶光明的朋友。”李文军向门口负责接待的人点头,把介绍信和工作证递了过去,还从随身带的烟里拿了一根给对方。
我来赎人
谢忠国对李文军平添了几分好感。
李文军知道这是谢忠国的习惯,先用侦查手段把人看一遍,在心里大概有个定义,才会说话,所以默默等着。
谢忠国说:“有人举报陶光明自私使用电台,有特务嫌疑。我们搜到了电台,却没有找到他接收的信息在哪里,也没有证据表明他跟境外敌对势力联系过,所以只能先把他关起来。”
李文军恍然大悟:那东西有天线有旋钮还能接收无线电波,是跟电台挺像的。难怪连陶光明姐姐都不敢来管这件事。这特务的罪名,轻则断送政治生涯,重则丢掉小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