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按我要求准备的么?”
“是。火锅是紫铜的,餐具是纯银的,羊肉是现宰的羔羊,锅底是天然坊的老师傅现熬制的,酒是百年陈酿……您吩咐的歌舞团出国演出了,不能在席间助兴了。”
“唉。”陆程文深深地叹口气:“难为你们了,今天所有兄弟,每人包个红包,两万块。”
天网高手语调平静:“谢陆总,三十分钟后开席,属下告退。”
“嗯。”
天网高手关门,离开。
陆程文叹口气:“鹤兄……诶?我刚刚说到哪儿了?”
鹤堇年看着他:“某个角度讲,你比我更惨。”
“哦,对。”
陆程文摇着头:“太惨了。这人啊,各有各的难处,各有各的惨。很难对对方感同身受,您说对不对?”
鹤堇年咬着嘴唇:“紫铜的锅啊!”
“不是,我是说,其实我比你惨呢!”
“现宰的羊!”
“那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……我的情况不容乐观啊!”
“现熬的锅底。”
“这是重点么!?”陆程文道:“你不知道我的痛苦啊!”
鹤堇年努力地支撑身体,想要爬起来,眼含热泪地盯着陆程文:“百年的陈酿啊陆总!”
陆程文道:“你总关心这些干什么?哦,那一会儿我让他们给你送点过来,你就在这里涮着吃。”
鹤堇年道:“陆总,我栽了,我求求你了,看在……您是天武姑爷的份儿上……能不能……救我一次……我……我鹤堇年……对陆总您……感恩戴德……”
陆程文蹲下来,凑近了他。
“我和鹤家本就没有冤仇,你来杀我也只是奉了家主之命,你和我……若不是这些阴差阳错,就不该是生死对头。”
鹤堇年很吃惊,抬起头看着陆程文,他无法判断,陆程文这是来真的,还是故意在耍自己。
但是此时此刻,陆程文是座上宾,自己是阶下囚……而且陆程文这句话,是至理。
这是一句讲道理,而且完全符合事实的话。
实际上鹤堇年和陆程文是没有恩怨的!或者说,就不该是生死相拼的对头。
“陆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