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头的壁灯昏黄,光线朦胧地勾勒着男人的侧脸轮廓。
顾司礼沉默地凝视着女孩。
她睡得很不安稳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脆弱的阴影,唇瓣因高热干裂地厉害。
“不能再这样下去了”。
医生的话,在顾司礼脑海里反复回荡。
他伸出手,轻柔地拂开她汗湿粘在颊边的碎发。
长夜寂寂,窗外是无边的黑暗。
顾司礼坐在那里,像一尊沉默的守护者,一动不动。
。。。。。。
第二天早上。
脑中一阵针扎般的疼痛,将昏睡中的云柠唤醒。
她费力地掀开一丝缝隙,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晃动。
骨头缝里渗出一种被碾碎过后的酸软,沉甸甸地坠着四肢。
难受极了。
这时,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即使看不清,云柠也能勾勒出男人迫近的轮廓。
是顾司礼。
“醒了?”
顾司礼来到床边。
声音从上方落下,听不出情绪,只是低沉地悬在头顶,如同冬日里低垂的、压着雪霰的铅云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云柠没有回答的力气,也不想回答。
身体内部像是被抽空了,只剩下烧灼的空壳。男人昨夜失控的索取,那近乎惩罚的力道。
让她现在还觉得心惊。
对了!
项圈!
云柠伸手去摸。
空荡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