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那双眼睛看向他时,满满都是崇拜。
看他写最简单的字,念最易懂的诗文时都会忍不住拍手:二哥懂得真多,我也想像二哥一样!
怎么就因为围场上的一件事,就这短短的一年,会变成这样!
就是因为没进祠堂,你才心存不满,你才怨恨我们,是不是苏砚书又抓住她右手手腕,就算你长在乡野,不懂礼仪廉耻,那两年我是不是教过你
在祖宗牌位面前,你摔碗洒汤,谁给你的胆子
余笙笙肩膀疼还未退,手腕又被苏砚书擒住,骨头都要裂开。
她看着被苏砚书狠狠擒握着的右手——当初教她写字时,苏砚书也是握着她的腕子,但那时,轻而又轻,仿佛她是易碎的瓷,一碰就会碎,生怕弄疼了她。
可是现在,她的手打断重长,真的成了破碎的骨,苏砚书却恨不能再次把她捏碎。
她痛得眼前发黑,苍白嘴唇交出血丝:摔碗洒汤,二公子此话从何说起礼仪我是不懂,廉耻却是天生就知。
苏砚书气笑:好一个廉耻天生就知,那你告诉我,这是什么
他抓着余笙笙手腕往前一拖,拖她到那滩污渍前。
你怎么解释
余笙笙偏头看他,像看傻子一眼,嘴角漫起轻蔑的笑。
你笑什么苏砚书不由自主拔高音量,面对余笙笙的笑,他心里莫名有点慌。
这个笑,他见过一次,当初在围场上,他和别人一样,也默认那支箭是余笙笙射出的时候,余笙笙求助的眼神为成愕然,最后,化作这样一个轻蔑的笑。
在笑什么笑他懦弱,虚伪
不,他不是,他只是顾全大局!如果那时候他承认……事态一定会闹大,说不定还会有人趁机拖太子下水。
他是为了苏家,为了太子,为了社稷安稳!
他没有错!
他再次收紧手指,证明想法是对的。
余笙笙额头汗珠滚落,脸色苍白如纸:放开……我……
苏夫人似刚回神,赶紧过来,轻拍苏砚书的手:快松手!有话就不能好好说
苏知意也柔声劝道:二哥别生气,稍后让人清洗干净就好了,妹妹应该不是故意的,祖宗先辈应也不会怪罪。
苏夫人去拉余笙笙的手:让娘亲看看。
余笙笙手疼得厉害,无力垂下,从苏夫人手边滑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