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无半分恶意,就像是遇到同类摇尾巴的那种友好。
萧瑾安猛然收回视线,肩背挺得有些僵硬,面上发红,心里却嘴硬:谁跟你同类!一散学连桌案也不收的纨绔头头!
……
“好了,今日回去把这首诗都给我背会了,明日抽查!”
谷嵩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小混账们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模样,狠狠拍了拍惊堂木。
“散学!”
这回李楼风长记性了,把今日和昨日发下来的教案叠巴叠巴塞进衣襟,起身时只来得及看到萧泉离开的背影。
李楼风不做他想,这会儿去马场还能跑上半个时辰的马,二哥今日休沐,他可以缠着二哥帮他做做功课……
他越想越可行,牵了马出来踩上马蹬,翻身上马朝外奔去,路过巷尾时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——
“哎,萧泉,你如此得先生喜欢,不如帮我们把功课都做了,皆大欢喜。”
说话的是陆鼎,他领着一帮参差不齐的学生小子,把萧泉堵在了巷角。
这会儿先生在内堂整理书卷,压根听不到街边巷角的动静。陆鼎有恃无恐,势要把今日的面子找回来。
萧瑾安自然看出来者不善,可她是个遇强则强的主,正是要强的年纪,学不会暂避风头。
只听她尾音上扬“哦”了一声,“皆大欢喜,喜在何处?”
若话到这里也就罢了,随他们解释去,她仍牙尖嘴利地跟上一句:“喜在你终于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吗?”
李楼风坐在马上,听得又想笑,又忍不住扶额。
这位萧公子似乎不懂得什么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啊……
果然,陆鼎被她这么一踩,恨不能当场爆炸,新仇旧恨一起涌上,揪住了萧泉的衣领就要挥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