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泉逗得他连连叫冤,恨不能孔雀开屏!
“你这张嘴真讨厌!”他捏着萧泉下巴,倾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。
就在他点到为止要“收兵”时,萧泉一只手扶着他的脸,重新占领高地。
三月的春风尚且料峭,后场两边种了几株桃树,含苞待放的桃花凝在枝头,是春来的第一抹艳色,在春寒里细细颤动。
鼻息几度交缠,也就不觉风凉了。
萧泉微微喘息,抚着他泛红的眼角与颧骨,调戏道:“春来的第一朵桃色,原来盛放在小三爷的面容上。”
某人意犹未尽,眸光晦暗地盯着她开合间唇上的水光艳色,喑哑道:“拜夫人所赐,那就……让桃色再艳上几分吧。”
梅香入腹,醉意上头,是他后来唯有梦中相见的旧人旧景。
此时此地,少年人不知命数不信菩提,只觉春山明媚,来日可期。
“咳咳。”
“哎哟!!”
萧泉猛然推开他,手里的精铁弓也失手坠下,砸在李楼风脚背上。
他抱着被砸的左脚单腿乱蹦,嘴里唉声阵阵,看清了来人是箭场的老板奎叔。
“奎叔!你怎么来了哎哟哟疼死我了……”
萧泉没他那样厚的脸皮,眼睛都不知该往哪放,连忙捡起砸在地上的弓和箭筒,小声问:“你、你没事吧?”
李楼风心里暗骂这奎叔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,平白坏人好事!
但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,他瘪了瘪嘴放下腿,介绍道:“萧泉,这是我奎叔,箭场的老板,和我爹是老朋友了。”
萧泉捧着弓心虚道:“奎叔好。”
奎叔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,“咦?这小娘子好生俊俏,不是你上回带来的那个吧?”
李楼风简直要给他跪了,知道这人随口胡诌的毛病又来了,他又不能像他爹那般上去和他交流拳脚,只好扑上去给他老人家捶腿捏肩,哀声叫屈:“我的奎叔啊,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啊,你别害侄儿孤苦伶仃一辈子啊——萧泉你信我,我没有带谁来过!”
萧泉看那方脸阔母、双鬓不过点点斑白的瘦高老板憋笑的模样,便知不过是此人信口开河,说来逗他们玩的。
“原来如此,上回带来的是哪个姐姐妹妹?年岁多大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