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天一亮萧泉就从床上爬起来,他们没再坐马车,将马车当了三匹马回程,脚程又快了不少。
这样一来他们可以一口气跑到京郊沧浪堂,去跟先生回个信通报一声。
马不停蹄地赶了一个时辰的路后,丛云两腿内侧被马背磨得生疼,实在难以为继。
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路就能到了,萧泉将丛云放下,想了想道:“你与追风在此处等我们,我回到京城安排马车来接。”
丛云羞愧不已,大小姐自己都没叫休息,自己却还要她费心叫车来接,“没事的大小姐,我与你们一道吧。”
她坐在路边的凉亭下,两条腿还止不住地颤抖着。
萧泉摸了摸她的头,朝追风点点头道:“那就拜托你了。”
追风:“交给我吧。”
李楼风把追风的马鞭递给她,两人重新翻身上马,朝沧浪堂疾驰而去。
……
“这是……怎么一回事?”
两人比预计的时间还要快,赶到沧浪堂时门外的锁冻了一层冰。
萧泉彻底慌了神,不住地拍着门板,笃笃声在里面转了一圈,空荡荡地传回他们的耳中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
“别慌,我进去看看。”话音刚落,李楼风就跳起来一手攀在墙头,腰腹发力整个人往上一荡翻了过去。
内院的景色可以用荒凉来形容,往常掌生师兄都会打理好的盆栽倒在一边,大堂的门紧闭着,院中的雪积了几日,上面没有脚印。
李楼风冲到平日读书的堂中,里面一张桌子也没有,挂板也被白纸覆上,仿佛那些打瞌睡的时光只是黄粱一梦。
风铃发出轻微的震颤声,他看到堆在一角的白幡。
心中有了最不好的猜测,他又将其余的屋房搜寻了一遍,没找到任何留下来的字迹。
“怎么样了?!”
萧泉隔着门板的声音传来,不知是冻的还是怕的,声气都在发抖。
他猛然回神,将指尖的香灰磨了磨,冲到院外翻身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