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司。”
“你不是说现在是休息时间吗?”
“是休息时间没错,所以你为什么还没有睡觉?”
“我做噩梦了。”她抚了抚胸口说。
“都是这么大的人了,还会被梦吓到?”用平淡的语气叙述出嘲讽的话是最气人的,还有这么缺德的吗?
但他还问,“什么样的噩梦?”
安卉新稍微一沉吟,放低声音道:“梦见你不要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顾凛初的视线静静从电脑屏幕上移开,眉峰微挑,“再编?”
“我才没有呢!”安卉新仗着他不能钻进她脑子,就理直气壮,“我们吵完架的几天,我都在做噩梦。”
“是你找茬和我吵,现在还要乱安罪名?”
“什么罪名,说得这么吓人,难道两口子吵架还有分出个过错方吗?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。”
顾凛初按了按太阳穴,“是不是你自己不想回家的?”
“我怕你还在生气,不想要我了嘛。”
“你也知道怕?”
安卉新这叫一个愤愤不平,但还是及时住了口。
“害怕,就回家。”对面说。
她看了看窗外黑黝黝的天空,小心道:“你来接我吗?”
“你回来吗?”
“你要是来接我,我当然就要跟你回去了。”
顾凛初顿了片刻道:“事多。”
其实安卉新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同意,她的原本计划是现在被他撅,第二天再借坡下驴去公司蹭车。
更何况平时要指使他一次有多难?她不是没体验过。
但顾凛初让她“等着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