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明白傅凌砚抽什么疯。
傅凌砚以前从不碰她也不回家,拿她当空气一样,更别提当众牵手。
第一次,傅凌砚握着黎颂的手。
她掌心柔软,指尖冰凉。
傅凌砚目光掠过桌面,将黎颂面前加了冰块的酒换成一罐旺仔牛奶,单手按住罐子,食指勾开环扣。
“我们还是夫妻,黎颂,在人前要体面些。”
黎颂怔忪两秒,毫不意外地弯了弯唇角。
面子,金钱,利益。
傅凌砚把这些看的比什么都重。
许是酒精上了头,黎颂脑子有些发沉。
她嗤笑:“你给过我体面吗?”
这一年来,多少风言风语让她里子面子都没了。
傅凌砚面容晦暗不明,静静看着她。
黎颂拨了拨额前碎发,偏绕过傅凌砚给她开的牛奶,将酒端起来。
傅凌砚目光轻顿,看着黎颂略带哀伤的面容,以及她捏着酒杯素白的手:“离婚的事别折,我暂时不同意。”
黎颂没有反应:“我就在民政局等,明天你不来,我就跟你闹,到时候你丢尽脸面,可别怪我。”
她早就料到傅凌砚会这么说。
黎颂特地打听了下。
最近傅凌砚的公司股东抱团,内部不安稳,被撬走了几个技术骨干,偏偏傅凌砚一己之力推动的研发项目正在起步阶段。
这大概是傅凌砚创业以来遇到最大的一次阻碍。
他不想现在离婚,被有心之人借题发挥。
但她既然决定离,就不会再顾及傅凌砚的处境,就像傅凌砚从没顾及过她的处境。
“黎颂,能不能听话点?”
傅凌砚似乎被气到了,捏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。
黎颂心中沉闷,感觉脑子越来越沉。
她挣脱开男人的手。
“傅总自从创业以来,各种光环加身,最负面的新闻就是有我这么一个死缠烂打要挟你结婚的妻子,我相信你会很爱惜羽毛,跟我好聚好散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