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渊王耳若不闻消失在屏风之后。
辛映雪抱着孩子慢慢地站起来。
传话的丫鬟小声说:“吴家的少爷还……”
“我去。”
辛映雪抬手拂顺鬓角的碎发,冷声道:“他找的不就是我么?”
“正好如了他的意。”
手握盛渊王亲赏的身份令牌,她就是盛渊王府的人。
跟盛渊王府相比,吴家只是区区蝼蚁。
狐假虎威若是都学不会,岂不是她自己没骨气?
舒先生闻声轻笑:“王妃能如此想,那便是幸事。”
“我随您一道同去,愿为王妃效犬马之劳。”
舒先生在王府内的地位显然非同一般,可他偏偏没由来的这么客气。
辛映雪一时摸不清底细,只能是暂时同意把孩子托给婆子丫鬟照料,低声答谢。
片刻后,带着王府的人抬步往外。
吴家虽是坞城大户,可若无盛渊王的允许,也只能止步在王府门外。
吴仁生带着一众随从看着威严气派的盛渊王府,面青如铁。
他没想到早该被弄死的孽种还活着,辛映雪居然还真的找回来了!
早知道如此的话,他就不会为了羞辱而把辛映雪放出家门!
吴仁生眼底掠过狠厉:等把人抓回去,他一定要亲手掐死那个孽种!
还有辛映雪那个贱人……
“王妃,您小心脚下。”
吴仁生闻声皱起了眉心,心生狐疑:盛渊王跟城主的嫡长女早有婚约,初定在来年三月完婚。
现婚期未至,王府内哪儿来的王妃?
正当吴仁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时,大门打开,被人围着在正中出现的人居然是辛映雪!
辛映雪还穿着之前求跪长街时的衣裳,只是肩上多了件银狐做领的华贵大氅。
这大氅是男人惯用的样式,太长也过大,把辛映雪罩得严严实实,也衬得她面若霜雪。
吴仁生被扼住咽喉似的青了脸。
辛映雪缓步顺着台阶往下,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来不及掩饰狰狞的人,突然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