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映雪呼吸紧促的瞬间,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迫不断后压。
而对方的呼吸已经打在了脸上。
冲入眼帘的是盛渊王分毫毕现的脸。
那双白日里清冷空洞,如月色琉璃的眸色隐隐闪出浑浊的猩红,他的手掌和身上也都惊人的滚烫。
辛映雪脑中掠过一辈子都不愿回想的那晚,挣脱不开又怕惊动了外头的下人,压着嗓门颤声道:“王爷您怎么了?”
“你放开我,我去找大夫……嘶!”
“吵。”
盛渊王把火热的脸埋进辛映雪的肩窝,张嘴叼住一块软肉,嗓音低浑又哑:“聒噪。”
辛映雪被咬得狠狠抽气,正想咬牙把人推开时,被禁锢住的双手突然获得自由,腰上被灼人的掌心狠狠扣住。
辛映雪恍惚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勒断了,扣住她的那双手却还在用力。
“王爷?”
“你……”
“嘘。”
盛渊王埋头在自己咬过的地方蹭了蹭,紧紧地抱着辛映雪嘶哑出声:“别吵。”
辛映雪犹如脖子上被套了绳索的人一样,唯一的支柱就是锢住后腰的大手。
万幸是不张嘴咬人了,只是抱着。
抱着她的人明显正处在强烈的痛苦当中,呼吸急促短哑,落在她的颈后仿佛是要连皮带肉全都烫熟。
辛映雪不敢贸然挣动,浑身发僵强行把自己当成枕头。
直到令人心悸的呼吸不知过了多久缓缓变轻,辛映雪慢慢就察觉到了盛渊王身上惊人的滚烫在消退。
寒症是这样的吗?
发病时先体寒如冰,后又浑身发热?
辛映雪迟疑地试着轻轻拉开腰间的手,实在推不开却触及了一手的冷汗。
盛渊王的衣裳全都湿透了,就连鬓角的墨发也都渗出了暗色的湿痕,唇白似霜,面冷如玉。
辛映雪甚至无法判断他到底是睡过去了,还是晕过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