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把胖娃娃拎到半空的画面看起来过于刺激,可地上已经铺了厚厚的软毯,还有人一直紧盯着。
只要盛渊王有松手的迹象,陪着的人就会立马把人接住。
更何况这玩儿得挺好,到底是没摔着。
辛映雪内心复杂也不知说什么好。
胖娃娃来历尴尬,不管是之前在吴家还是现在到了王府,辛映雪都不放心把孩子交给任何人。
盛渊王似乎是把这个会哭会笑的小家伙,当成了另外一只鹦鹉,没表现出任何对胖娃娃的厌恶。
辛映雪揪住袖口逼着自己把不放心的话咽了回去,心想这样更好。
只要胖娃娃能得了王爷的喜爱,那随着孩子逐渐长大,王爷就是胖娃娃身后不可撼动的大山。
总比处处受人鄙夷的强。
有盛渊王的庇护,没人敢轻视她的孩子。
辛映雪忍着心惊胆战不说话了。
盛渊王却像是没了继续逗弄的心思,塞什么包袱似的,长臂一伸就把胖娃娃塞到了辛映雪的手里。
辛映雪心轰然落肚,赶紧双手抱住的同时轻声说:“王爷,时辰不早了,要不先回去吃早膳?”
赖妈妈跟辛映雪说他们是醒了就出来逗鹦鹉的,大半个时辰过去了,再不吃就真的晚了。
盛渊王拿着小厮递的软帕擦了擦手,抬脚往前就走。
辛映雪愣了下追上去:“王爷?”
“墩墩。”
辛映雪一时有些跟不上,疑道:“王爷说的是什么墩?”
“胖墩儿。”
辛映雪:“……”
辛映雪低头看着怀里兴奋劲儿过了,揪着自己的衣服呜呜的胖娃娃,不是很确定地说:“王爷说的胖墩儿,是指他?”
那鹦鹉自己都胖成什么样了,哪儿来的鸟脸说她的孩子胖?
辛映雪自己都没舍得给孩子乱起名,一只胖鹦鹉说的鸟话怎么能当真呢?
辛映雪有心想为自己的心头肉争辩几句,谁知盛渊王又不说话了,自顾自地往前走,去的却不是饭厅的方向。
这位昨晚才发病惨烈,也没人说得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。
辛映雪一边低声吩咐小厮快去把府医请来,一路跟着就到了书房。
盛渊王径直拿起书桌上的亲王大印,抬手就要往胖娃娃的脑门上盖。
辛映雪意识到他要做什么,哭笑不得地躲开:“王爷,这是孩子不是白纸,不能盖的。”
再说这亲王大印何等要紧,哪儿能是拿来玩儿的?
紧随而来的下人看到大印的瞬间齐刷刷跪了一地,头都不敢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