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映雪飞快地闭了闭眼,快步往外的同时沉沉地说:“他的确是恨之欲其死,但他更在意自己的死活。”
这么明显的烂招,吴仁生不会用。
而偷走墩墩的人目的似乎很明显。
想让她和吴仁生这个前夫闹起来吗?
她站在盛渊王府的角度和吴家两败俱伤的话,获利的人可能是谁?
辛映雪心下不断发凉,带着王府内剩下的人涌出。
而与此同时,一个不起眼的落魄小庄子内,本该在城主府的盛渊王拿着石头的手莫名一顿。
盛渊王要笑不笑:“这么了解的吗?”
话音落,刺啦一声脆响。
卜嘉乐坐在窗台上笑意幽幽:“王爷,这么大的口子会穿帮的。”
“王妃那么聪明,大概一眼就能看出来了?”
盛渊王握稳石头,继续慢悠悠地搓破衣摆。
卜嘉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:“王妃真的没怀疑吴仁生?吴家真的在找人了?”
来回话的人一身农夫打扮,一脸憨厚说出的话却杀气腾腾的:“是!”
“吴家少爷急得跳脚,几乎是动用了手头上所有的力量在找人!”
卜嘉乐摸着下巴抽了口气。
盛渊王不屑道:“他当然要急。”
吴仁生比谁都清楚墩墩在辛映雪心中的分量,也比谁都怕辛映雪在此时把怒火对准吴家。
只是辛映雪对吴仁生的反应猜得这么准……
该说不愧是当过夫妻的青梅竹马吗?
盛渊王把磨衣裳的方向转移到了袖口,手上力气一下没把住,滋啦又是一声破了个大口子。
卜嘉乐噗嗤一声乐了。
盛渊王眼稍微抬,手腕一扬石块朝着卜嘉乐的脸上砸了过去。
“唉唉唉,王爷你怎么还气急败坏呢?
卜嘉乐接住石块戏谑道:“吴仁生虽不是个东西,可也是辛秀才正儿八经的学生,小时候可是在辛家吃饭留宿的,若不是后来出了那档子事儿,那……”
“你要是嫌舌头无用,不如割了?”
卜嘉乐皮笑肉不笑:“割了给王爷下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