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闹。”
盛渊王摁着额角皱眉:“摁不住。”
好好的被子在辛映雪的身上就跟长了脚似的,四面八方的乱跑。
昨晚他眼看着掉了九次盖了八次,只一次没看住,辛映雪早起就在咳嗽。
要是因为被子没盖好病倒了,那谁去外头收账成箱的搬银子?
辛映雪不去做外头的主,难不成要在府上跟他抢着带孩子?
墩墩他自己就能看顾好,用不着辛映雪一起操劳。
穆嬷嬷哭笑不得:“可是……”
“王妃。”
外头突然响起青栀的声音:“府医说您就是夜间不慎受了寒,不是什么大事儿,您无需这么避着的。”
屋内的人没了话声,同时蹙眉看向门口。
辛映雪止步在门外,苦笑道:“墩墩这两天就托付给王爷了,好不好?”
盛渊王:“……”
盛渊王默默把捏碎了的椅子一角藏入袖口。
穆嬷嬷忧心道:“真受寒了?”
“这……”
"嬷嬷也别过来。"
辛映雪抬手止住穆嬷嬷上前的动作,无奈道:“王爷和墩墩还需要你们照顾,别染了我身上的病气。”
她自己病了不打紧,里头的一大一小绝对不能出差错。
青栀也被迫站在几步开外不敢靠近,听到辛映雪说自己在病愈之前暂时住在侧间,正想说什么时郭延生来了:“王妃,华城主来了。”
辛映雪闻声转头,略有病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:“这么快?”
“是怎么来的?”
郭延生领悟到这话的深意,失笑道:“当然是抬着流水似的箱子来的。”
城主府何其殷实,怎么会拿不出银子?
辛映雪昨日把名单送到,今日一大早人家就眼巴巴地送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