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嬷嬷又是好笑又是好气:“这样剑走偏锋的法子,王爷以后可千万不能再用了。”
病中的人本来就忌忧思急躁。
万一闹了这么一场非但没好,反而是急得更厉害了咋整?
盛渊王重新把被子裹回去,忍着翻江倒海似的浑身燥热,懒懒地说:“她又不会再病了。”
病一次差不多得了。
要是再受寒生病……
盛渊王不是很放心的:“嬷嬷要不还是提前把我说的那个棉被袋子做出来吧。”
他还是觉得辛映雪用得上。
穆嬷嬷哑口无言地眨了眨眼,还没想得出接茬的话,就听到卷在被子里的盛渊王低声笑了。
盛渊王语意不明:“嬷嬷,她是真着急了。”
跟自小就忠心于他的人不一样。
辛映雪单纯就是因为他在着急。
这样的新奇感对于盛渊王而言多年难见,一时间竟然还觉得很是新鲜。
穆嬷嬷不知想到什么喉间骤哑,反复吸气后才哑声说:“在王妃眼中,王爷与墩墩大约是同样重要的。”
“所以从今往后,王爷切不可再拿自己的身子儿戏了。”
跟墩墩一样么?
盛渊王掀开被子放出差点能把自己烫熟的热气,失笑道:“那嬷嬷还是过于抬举我了。”
“不过这样也很好……”
至于那些可能会惹得辛映雪生气的人……
盛渊王懒懒一笑:“死就死了呗。”
盛渊王府这块地界上亡魂枯骨无数,再多一些又有何妨?
盛渊王没理会穆嬷嬷一言难尽的眼神,躺下去慢悠悠的:“病着挺有意思。”
穆嬷嬷心情复杂:“王爷的意思是?”
盛渊王理直气壮:“本王准备多病几天。”
穆嬷嬷在漫长的沉默中,心说祖宗你病着,谁都有意思不了。
可看着已经安然躺平准备装病的盛渊王,万般话头到了嘴边,也只剩下了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“那王爷准备病多久?”
盛渊王打了个哈欠:“本王心里有数,放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