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友仁强行抓着随从的手站住了,含恨道:“我亲自去!”
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华城主到底是怎么坐得住的!
王友仁甚至都顾不上问王天笑是否还能活,门都没进就直奔赴城主府。
辛映雪前脚刚到王府,城主府的侧门就被悄然打开。
辛映雪迈步往里:“王天笑那边确定都安排好了的?不会被人看出来?”
她当然没打算让王天笑活。
但王天笑不能死在她的手里。
郭延生轻轻的:“那毒一时半会儿察觉不出来,中毒的前三日看起来甚至会比常人更多几分气色。”
“三日后毒发,大夫查证得出的结论只会是心脉受损,第七日就会心脉淤塞而亡。”
王友仁狠狠踹了王天笑不止一脚,次次都正中心窝。
残损的心脉,当然是拜这几脚所致。
辛映雪点头道:“派人盯着点儿,不能出差错。”
王天笑一死,王家内部两房必起纷争。
狗咬狗才会一嘴毛,她现在需要这些世家的内部先乱起来。
郭延生低声应是,绕过花帘忍不住说:“今日王妃为何没提耕税一事?”
如果擅自多征税,且税银去向不明的事情被证实,王家满门都可在今日定罪。
辛映雪此举看起来像是抓住了芝麻却丢了西瓜。
辛映雪脚下微顿,看着不远处正在喂鹦鹉的盛渊王,苦涩道:“因为我出门前,在王爷的书房中发现了一个东西。”
郭延生心里咯噔骤响。
辛映雪带着无可奈何的窒息说:“是下了王爷大印的公文。”
而公文上白纸黑字上写得一清二楚。
屯田耕税的变革是经了王府的明路发出去的,代表盛渊王同意。
辛映雪当然知道盛渊王没法真的认可,可明晃晃的公文就像个火辣辣的大巴掌,隔空在抽盛渊王的脸,也在迫使辛映雪不得不暂时闭嘴。
郭延生大惊:“绝不可能!”
“王爷怎么会……”
“我当然知道不可能。”
辛映雪摆手示意郭延生不用多说,沉沉道:“但此时要抓这个把柄,就相当于是在拆王爷的台。”
“我不能这么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