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我不想看到你,滚出去。”
安卉新哭了太久,头晕得厉害,起身想推他,自己却先差点摔下去。
还好顾凛初眼疾手快把她护在了怀里,手扶上了她的腰。
想到刚才他挡在恭悦希面前的样子,安卉新一阵阵地从心底犯恶心。
她躲开他,语气厌恶,“我让你滚你听不到吗?滚到恭悦希身边去别来找我!”
顾凛初的下颌紧紧绷住,扫在她脸上的视线强迫性十足。
“要不要我让护士也给你扎一针镇静剂?”
安卉新瞪大眼睛看着他。
她被他拿着坐到病床对面的沙发上,咬着嘴唇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。
顾凛初看着她,愤怒又渐渐消了。
随后,他叫来了一直候在门口的护工,“你之前说的,什么快递?”
见到他的时候,护工就更害怕了,这场面很明显,用他们家乡话说,就是“家撑腰的来了”。
人家拿东西几乎是跑着去的,再递给顾凛初,“就是这个。”
其实掂量掂量就能知道里面是空的,这无非是为了给人引出来的招数罢了。
而且安超杰卧床多年,谁会给他寄快递?
这也是疑点之一。
安卉新就算和身边不亲近的人,也没有提起过“安超杰”这个名字,能想起用这点做借口的人,少之又少。
“说来说去,你还是只怀疑恭悦希一个。”
安卉新眼色冷冷,“说来说去你就是要偏袒她了?”
“我没有,医生已经说过了,事情发生是在一个小时之前,那时候恭悦希和我在一起。”顾凛初静静道:“在公司。”
“她为什么不可以指使人去做?”
“你有没有脑子?”语气中居然带着责备。
“她前段时间刚和你闹过,再冒险不是引火上身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