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懂了。
他说:正好拿小聋子练手,菡雨身娇体软,可不能把她弄疼了。
酸涩的难受涨得我心疼,眼泪簌簌地掉。
怎么能如此狠心
他同裴家决裂,一无所有地追求音乐梦时。
抛弃他,远去国外的人,是林菡雨。
陪着他,从一无所有到获奖无数的人,是我啊。
手机亮了。
是医生发来消息。
【林女士,您确定放弃出国进一步治疗吗
【之前手术换耳蜗的疼都熬过来了,现在放弃治疗,真是太可惜了。】
我抹掉眼泪,回道:
【我去。】
我不要裴樾了。
出国的日子定在一周后。
正好是裴樾在演唱会上求婚的日子。
……
当晚,裴樾没有回来。
我收到了林菡雨的短信:
【姐姐,别等了,阿樾在弹琴哄我睡觉,都说了失眠治好了,他非放不下心,要亲眼看着我睡着才肯走。
【你说,都过了七年,他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】
配图里,越过女人白皙的吊带肩头。
男人在钢琴前弹奏。
他穿着黑
T,戴着古银项链。
那张厌世高级的脸,在晕黄的落地灯映衬下,温柔极了。
修长的指节在黑白琴键上跃动,像是抚摸情人的胴体。
林菡雨继续卖弄:
【不说了,玩手机被他发现,生人家气了。】
过了这么多年,她依旧见不得我好过。
我却不想同她争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