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宁被盯得很不自在,想找谢怀洲说说话,却见谢怀洲也同样拘谨,只低头端端坐着。
突然,桌上一杯果汁被打翻,刚好泼在了谢怀洲身上。
谢怀洲立即起身,大腿还是全部淋湿了。
“哥。”沈昭宁赶紧也起身,拿了纸巾帮他一起擦拭。
可没想到却听噗嗤一声,有人笑了起来。
“小侄女,你刚刚叫怀洲什么呀?”
开口说话的,是沈昭宁的姑姑谢清清,打翻饮料的,正是她十七岁的儿子。
他儿子低头在玩游戏机,打翻水杯后仍旧头也不抬。
沈昭宁不明所以,“谢怀洲比我大,我叫他哥,有什么不对吗?”
“倒是没有不对,只是吧。。。。。。”谢清清有些玩味地瞥了眼谢怀洲,“怀洲应该不习惯吧。”
谢陈元的脸色一沉,“怀洲有什么不习惯的?他是我儿子,和你们的孩子一样。”
“大哥,你这话可就不对了,什么叫一样?血缘也能一样吗?”
谢清清话说得有些故意,其他人都像是没听见,自顾自的不是看手机,就是拿起杯子喝水。
只有谢清清打游戏输了的儿子,一下暴躁起来。
他将游戏机往桌上一摔,朝谢怀洲大声道:“都是你这个杂种,坐在我旁边犯晦气,害我一直输!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突如其来的吵嚷,让整个宴厅都寂静了几秒。
沈昭宁震惊的瞳孔都骤然放大了。
但很快一切就恢复如常,竟然没有人为谢怀洲说上一句话,就连谢陈元都只是脸色异常难看,猛然拍了下桌子。
谢清清只能赶紧意思一下地拍了儿子,“别口无遮拦的。”
谢怀洲和沈昭宁对视,迅速又将视线收起,他也没有多说什么,只擦了几下身上,就匆匆离开了。
沈昭宁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窘迫,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