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右额头的青筋隐隐直蹦,看着姜揽月。
“右叔,去吧,晚些我们再议。”
谢右如蒙大赦,不消片刻就不见了踪影,老太医摇头,转身看着周蝉衣,“你这女娃医术了得,关键是胆子还大,可有师承?”
“回前辈的话,晚辈的医术是跟家父所学,跟了大小姐之后便在谢家的医馆坐诊。”
老太医恍然,“原是如此,日后你若是有什么不懂之处,可去城南辛家寻我。”
“晚辈多谢前辈。”
送走了太医,梅紫苏也确定了谢衡是真的没事了,她直起身子,看向姜揽月的目光依旧十分戒备。
“姜揽月,不要以为你让人救了阿衡我就会相信你,这个仇,我定然要亲手报回来。”
“你要亲手跟谁报仇?”
屋外一声厉喝,让梅紫苏噤了声。
一身铠甲,满身血污的女人,看着从外边走进来的满头银发的老妇,眼眶一红,直直的跪了下去。
“母亲!”
梅紫苏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,她的这位婆母算是一位,她本是边关武将的女儿,与国公府的大少爷门不当户不对,但她的婆母并没有因为她出身低微就看不起她,反而处处照拂,待她很好。
就算她抛头露面跟着丈夫上战场,婆母也从未指责过她。
她嫁到谢家三年毫无所出,婆母也从未催促,从未说出让丈夫纳妾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