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院。
韦氏安排完过年要购置的年礼,正打算歇会儿,喝口冷茶下下汗。
一抬头对上一双幽深淡漠的黑眸,猛地被呛了一口。
察觉到谢亦行森寒的眸光微微一动,韦氏顿时紧张起来。
是谁又惹她家小祖宗了?
毕竟是自己生的,韦氏一眼就看出谢亦行进门带着目的。
但她不敢问的太直白,只要装作寻常语气问道:“行儿这是在葳蕤院闷得慌了?”
没等她假模假样地关心完,谢亦行直接开门见山,“我要请太医。”
韦氏惊掉手中茶杯,一时顾不上收拾,眼底的镇定顷刻烟消云,加快语速,“你哪里不舒服?”
她认真地打量他一番,也没发现不对劲。
他今天穿的身上的烟灰色银边长袍还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的,他肯穿,韦氏心里还稍稍开心一下,没想到冷水来得这么快。
谢亦行对上她急切的眼神,一向深不可测的表情竟破天荒地添了一抹担忧,“不是我,是杳杳。”
“她怎么了?”
听到他说不是自己时,韦氏刚松一口气,紧接着又听他说病的是杳杳,震惊之余也免不了担心起来。
见谢亦行紧闭唇瓣,韦氏把心悬在嗓子眼。
完了,定是极严重的病。
想想,她确实也有几日没见到胖丫头了,本是打算忙完手头的活再去葳蕤院转转,看看孩子们缺点什么,让管家一并添上。
没想到几日功夫,杳杳竟到了要进宫请太医的程度。
单是想想,韦氏就心疼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