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棵寺内大树下,他看见了沈敛的身影。
今日之所以设在寺中,为了的是找机会让僧人劝解顾怀宁。
可谁承想斋宴还没开始,便闹成了这样。
景铭咬了咬牙,还是走过去质问。
“刚刚表兄虽未出现,但里头发生之事,一定也听见了吧!?”
他此刻只剩后悔。
因为斋宴的提议,就是沈敛托他之口提议的。
德妃在宫中也待厌了,山珍海味又吃了不少,这才心动。
沈敛神情阴郁,眸光下尽是密密麻麻的厌烦。
他未反驳,便是默认了。
景铭定定望着他,“那表兄该是做好了放弃她的准备了吧?”
“姨母今日这般当众羞辱她,怕是日后她瞧见姨母,也该同瞧见表哥你一样了!”
说罢,景铭沉着脸转身离去。
他明白沈敛刚刚不出去的理由,无非是害怕刺激到顾怀宁,让她再次当众发病。
无妄大师的及时出现,应该也是他找来的。
可那又如何?
不该被欺负的人还是被欺负了!
德妃远远站着不发一语。
待儿子回来后,便一同赶去了顾家。
常氏行了一路,情绪也消化了许多。
马车上,顾怀宁也替德妃说了不少好话。
不能生育一事,她相信对方并非怀有恶意。
常氏只是心疼女儿,并非糊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