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卿的一杯苦咖啡见底了,满嘴苦味,但又不觉得苦。
他笑笑,“不是突然改主意,一直都不确定,知道对你来说这算强迫,但又一直有私心。”
然后提起了那晚喝多被她送回家的事。
“除了我妈,不管圈内平时看起来关系多要好的二代,从来没有人这么照顾过我。”
“或者再往前说,我跟他们打游戏都打不到一起去。”
“从你身上获取的情绪价值,仅限于你是我朋友的身份,但凡成了我太太,你肯定不会再这么对我,是不是?”
许轻宜也很坦诚,这会儿敢以玩笑的方式直说了,“嗯,我都想好了,你打定主意骗我结婚以后不让离,我就在结婚那天当场反悔,咱俩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了。”
时卿听完失笑,“咱俩认识这么久,你舍得吗?”
时卿认真的看着他,“不舍得啊,所以不是一直在等你做决定吗?”
时卿自嘲,“幸好我改主意了。”
许轻宜突然问他,“你对我,有没有可能只是某种新鲜感,毕竟在你们富二代圈子里,没有我这样的灰姑娘出现过?”
时卿在早六七年的时候可能会这么想。
但他现在不是初高中十四五的纯情男生,他也二十四了。
但他没反驳她的话,笑着若有所思,“说不定真是?反正不能骗你做夫妻,好像也没太难受。”
许轻宜松了一口气。
至少以后继续做朋友不会有任何尴尬。
时卿看着她开车走的。
前脚说不难受,后脚自己去了酒吧。
喧闹炫彩的环境,是前两年他烦闷的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,今晚却发现十分没意思,反而更闹心。
待了没一会儿就走了。
没地方去,就在车里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