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砸破了沈明棠的脑袋。”
温颂伸手指着地上碎裂的输液瓶,老实交代,“那是作案工具。”
佟雾仿佛没听见,把输液瓶上的血液用酒精棉擦干净后,丢进垃圾桶里,“什么作案工具,那就是个不小心摔碎的输液瓶。”
温颂不由失笑,嘴唇苍白得几乎看不见血色,“我要是杀了人,你是不是也会这么冷静地帮我处理凶器?”
“不。”
佟雾认真想了想,“应该会先处理尸体。”
“……”
还挺专业。
不过,佟雾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。
一连几天,都没有警察找到病房来,沈明棠居然没有报案。
江寻牧不忙的时候,倒是来医院看过温颂几次。
每次都会给她扎上几针。
这天,医生来查完房后,有些意外道:“你这个恢复速度挺快,摔得那么严重,居然就好得七七八八了。”
“过两天就能出院了,不过,伤筋动骨一百天,还是先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。”
温颂,“医生,我想明天出院。”
“明天?”
“对,明天我有重要的事要做。”
她跟在老师身边学医十余年,老师和师母待她都很好。
答应老师的事,她不想失信。
“也行。”
医生检查她额头的伤口后,替她拆线,“还好你发际线能挡得住,不然,额头还得留道疤。”
也只有女医生,才会替病人担心这个了。
温颂笑了笑,“留疤也没事。”
一是她不太在意。
二是她擅长祛疤。
“那可不行。”
医生声音一扬,“这么漂亮一张脸,留疤太可惜了。”
“就是。”
一旁的护士笑着接话,“对了,你病历上写的已婚,怎么这么多天没看见过你老公?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。”
温颂轻笑,“他啊,他在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