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突然响起陌生号码,我犹豫着接起,对面传来低沉的男声:苏小姐,我是星河科技的陆沉舟,看到你的简历,想邀请你明天来面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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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毅然决定结束这段情
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得我睁不开眼,手机在枕边震动个不停。锁屏界面密密麻麻的未读消息,除了陈铭的纠缠,还有林小柔发来的长文忏悔,字字泣血地诉说着情不自禁。我将手机倒扣在桌上,机械地刷牙洗脸,镜中倒影苍白得像具空壳。
玄关传来急促的敲门声,陈铭的声音穿透门板:岁岁,开门!小柔吞安眠药了,现在在急诊室!我握着门把手的手骤然收紧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隔着门,我听见他重重的喘息声,还有楼道里邻居探头张望的窸窸窣窣。
苏岁岁!他开始踹门,你非要把人逼死才满意吗当初要不是我求着我爸,你能进现在的公司现在翅膀硬了就想甩了我这话像根淬毒的针,扎进我心里最隐秘的伤口。确实,当初面试时是陈铭父亲打了招呼,我才能从二十多个竞争者里脱颖而出。
敲门声和叫骂声持续了半小时,直到物业人员赶来。透过猫眼,我看见陈铭通红的眼睛和凌乱的头发,活像只被激怒的困兽。等楼道彻底安静下来,我瘫坐在地板上,突然笑出声——原来爱情破碎的模样,比我想象中还要狼狈不堪。
收拾行李时,我翻出压在箱底的日记本。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初遇陈铭的场景:他穿着白衬衫站在图书馆书架前,阳光为他的轮廓镀上金边。那时的我以为遇见了命中注定,却忘了爱情从来不是单方面的迁就。当我为了他放弃理想、疏远朋友,这段感情就早已千疮百孔。
衣柜最里层藏着件香槟色礼服,是为婚礼试穿的样衣。丝绸面料触感柔软,我却觉得浑身发冷。剪刀划破布料的瞬间,仿佛也剪断了那些年的痴傻与执念。碎片散落一地,像极了我被撕碎的青春。
傍晚,母亲的电话如期而至。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!她的声音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恼怒,小柔都这样了,你就不能退一步阿铭说了,只要你肯回来,婚礼照常办。。。。。。
妈,我打断她的话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行李箱拉杆,你知道最让我难过的是什么吗不是陈铭出轨,而是连我亲生父母都觉得,我应该为了所谓的条件合适,继续和一个背叛我的人在一起。
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的怒吼:你翅膀硬了是吧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才满意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,哪对没点磕磕绊绊。。。。。。我默默挂断电话,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。窗外华灯初上,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,却再没有一盏属于我。
搬家公司的工人很快来了,我最后看了眼这间住了两年的出租屋。墙上还贴着我们一起贴的情侣装饰,冰箱上的便签写着亲爱的记得喝牛奶,墨迹已经晕染发灰。当房门在身后重重关上时,我忽然想起陆沉舟电话里说的话:我们公司有员工宿舍,通过面试就可以入住。
抵达星河科技时,晚霞将写字楼染成蜜色。前台小妹领着我穿过宽敞明亮的办公区,落地窗外的城市景观让人心旷神怡。会议室里,陆沉舟穿着深色西装,眼神沉静如渊。他指尖划过我的简历,突然问:放弃稳定工作来互联网公司从零开始,不觉得冒险
比起在谎言里苟延残喘,我直视他的眼睛,我更害怕余生都困在自己编织的牢笼里。他唇角微扬,在简历上签下名字:明天来报到吧,试用期三个月。
走出大楼时,夜风裹挟着城市的喧嚣扑面而来。手机重新开机,弹出三十七条未接来电,大多来自父母。我深吸一口气,点开家庭群聊,打下一行字:我已经开始新生活了,希望你们能尊重我的选择。发送键按下的瞬间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霓虹灯下,我拖着行李箱走向地铁站。橱窗倒影里的自己,眼神不再迷茫怯懦。陈铭曾说我离开他就活不下去,可此刻的我忽然明白,真正的成长,从来都是从撕碎依赖开始。地铁呼啸而来的风声中,我握紧口袋里的工牌,那上面印着崭新的职位:新媒体运营专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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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
我面对家人的不理解劝说
搬进员工宿舍的第一晚,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。我蜷缩在陌生的床铺,手机在黑暗中不断震动,家族群里的消息如潮水般涌来。姑姑发了长语音:岁岁,你也太不懂事了!小柔现在还在医院躺着,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舅舅则直接打来电话:你爸妈为你操碎了心,陈铭家条件多好,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!
第二天清晨,手机屏幕亮起母亲的来电。我深吸一口气接起,听筒里传来她压抑的啜泣:岁岁,你爸气得住进医院了,你就回来认个错吧。小柔说只要你肯原谅她,她愿意退出。。。。。。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妈,这不是认不认错的问题,是他们背叛了我!
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轴!母亲的声音突然拔高,你都28岁了,还能找到比陈铭更好的吗他爸爸是局长,你跟着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。。。。。。我只觉得一阵眩晕,原来在父母眼中,婚姻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。挂断电话后,我把手机塞进行李箱最底层,强迫自己专注于新工作。
办公室里,我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运营数据,试图用忙碌麻痹自己。陆沉舟突然出现在我身后,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屏幕:别太拼,你的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了。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,他却递来一杯热美式:下午有个重要项目会,你准备下方案。
会议开到一半,我的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。瞥了眼来电显示,是父亲的号码。我犹豫再三,还是起身去了消防通道。电话接通的瞬间,传来父亲虚弱的声音:岁岁,回来看看爸爸吧。。。。。。我的心猛地揪紧,还没来得及回答,就听见母亲在旁边喊:别心软!她要是不认错,就别让她进家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