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冷笑了声,将他递给我的红舞鞋扔进火盆。
周总,你不是说,我脏了不配穿舞鞋么
这是周向东第一次来舞厅,看到我穿着芭蕾鞋在舞台上扭动时,烧了我的舞鞋,说过的话。
我沉浸在回忆里,还没反应过来。
就看到周向东疯了似地把手伸进火盆,想要抓出被炭火烧掉地舞鞋。
瞬间,焦糊味混着皮肉灼烧的气息弥漫开来。
我看见他痉挛的手指被烧得发黑,就像当初我被锁在教室时,抠烂地板的指尖。
我撇过头去,不想再回忆。
陆沉见状,用大衣裹住我,朝周向东道:滚吧。
周向东猛地暴起掐住陆沉脖子:你凭什么。。。。。。
话没说完,就被我扬手一耳光打断。
凭他拼死把我从火场里救出来,凭他卖了祖宅给我治腿。
我转身时,回头道:刚问我怎么才能原谅你
此话一出,周向东眼睛亮了起来,迫切想知道答案。
我冷笑道:等你死的那天,我会去坟前给你跳支舞的。
说完,陆沉就把周向东赶了出去。
一整夜,寒风卷着雪,周向东跪在雪地里,呜咽抽泣。
直到破晓时,被警卫的人拖走。
听说,回到南方后,他也带上铁链把自己锁在曾经关我的舞蹈教室一整夜。
手里翻着我当初在狱中写的日记。
从最开始的杀了他,到一起下地狱,再到最后一页只有干涸的墨迹:算了,他不配我脏了手。
直到那刻他才明白:原来我连恨意都不再施舍给他。
第二天,从教室里出来,男人白了头。
8。
之后,没有再听到周向东的音讯。
我咬着牙在复健仪上保持平衡。
某天,疗养院的晨报被陆沉揉成团砸在墙上。
头条印着我复出的消息,配图却是我在歌舞厅的艳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