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敢伤她,想反了东宫不成!”
萧裴表情仿佛凝固在了此刻。
他惊怒交加地盯着柳嬷嬷,“嬷嬷,你是东宫老人,年高德劭,怎敢说这般混话!”
“本宫未曾伤芊芊,你不辨缘由,开口竟以下犯上指责本宫来了?”
“你眼中岂还有太子妃这个主子?”
柳嬷嬷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,“谁人不知你这个太子妃形同虚设?”
“是,老奴身份是比不得你这个国公女矜贵,可老奴乃太子殿下的奶娘!算得上是殿下的半个长辈,谁不尊老奴几分!”
“你既嫁来了东宫,那便也得在老奴手底下安分着!”
见沈云殷唇角苍白,似个木头桩子钉在原地,柳嬷嬷脸色越发得意。
她毒辣道:“瞧着太子妃长脾气了,摆起主子的谱了,定是忘了之前的教训。”
“那老奴便替殿下,再好好的管教管教你。”
“来人!”
在东宫,除了太子,柳嬷嬷的话就是能顶天的。
几个值守太监即刻跑来,熟练地将“沈云殷”压跪到地上,抓着她的手掌摊开。
“放……放肆!”萧裴脸色冰寒得可怕,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勃然怒喝。
他是国之储君,天龙脚下唯跪君父尔,这群人怎敢!
怒急攻心下,萧裴胸口剧烈的闷痛,竟连反抗也无力。
沈云殷的这幅身子怎的这般差!
“太子妃悍妒泼辣,出手伤人还不知悔改,行二十戒尺!”
柳嬷嬷脸色趾高气昂地吩咐,“打完了,再压她去太子书房前跪着,待太子下朝回来后另行处置!”
她正愁沈云殷近来安分了不少,挑不出错处呢,结果转头人就亲自将把柄递上来了。
柳嬷嬷打早就看沈云殷不痛快。
人人都敬自己三分,偏沈云殷嫁来插手东宫事务后,就对她指手画脚,还要给东宫立规矩。
半点都没给她这个奶娘恭顺孝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