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凑到她耳边,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柔:“别吃醋了,我请你吃宵夜赔罪好不好?”
“谁吃醋呀?”许婉柔娇嗔着抬起螓首,白了我一眼,但脸上的羞涩和尴尬却怎么也掩饰不住。
我们在街角找了家24小时营业的大排档。
店里暖黄的灯光映着油腻的桌面,隔壁桌的几个年轻人正吐沫横飞地激动讨论。
“我跟你们说,那哥们儿穿雨衣飞起来的时候,我正在撸串,差点把签子吞下去!”一个染黄发的男生举起手机,“可惜视频刚发就被河蟹了,连个渣都没剩。”
“我也拍到了他搂着女人悬停的画面,那姿势跟《阿凡达》似的,”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摇头,“可惜啊,这种机密级画面,咱们老百姓看看就好。”
我一边听着他们的议论,一边拿出手机刷了刷,果然如他们所说,全网搜不到任何关于“飞人”的信息,只有几个营销号在发秋凌晴“深夜赶机”的通稿。
许婉柔忽然凑近我,温热的气息拂过我耳廓:“其实我觉得你的药比飞人更神奇,要是能批量生产,得救多少人啊。”
“哪有那么容易,”我含糊地说,“关键药材比熊猫还稀有。”
吃完宵夜时已近凌晨两点。
许婉柔站在路灯下,手指绞着包带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:“我忘记带家里钥匙了,我爸妈睡眠浅,不想吵醒他们。”
“那去我家?”我心脏猛地一跳,这剧情我熟啊,网上看过很多段子。
“我们都喝了酒,不能开车。”
“那我们去酒店……”
我的声音都变调了,心脏也在狂跳。
许婉柔踢着路边的小石子,鞋跟在地上划出细小的痕迹,“其实我外婆在附近给我买了套房,平时午休用,晚上没住过……我一个人有点怕。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几个字几乎淹没在夜风里。
“那就去你那儿吧。”我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平静。
她果然没有反驳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,说了声“嗯”,声音细若蚊蚋。
随即她主动牵起我的手。
她的手心有些潮湿,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,目光始终落在地面,看着自己的鞋尖一上一下。
夜风吹拂着她乌黑的长发,发丝拂过我的手臂和肩膀,带来清新的莲花香气,呼吸一口,沁人心脾。
月光洒在我们身上,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时而重叠在一起,像一幅被风吹动的剪影画。
走了不到十分钟,我们走进一个安保森严的豪华小区——琼花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