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触碰到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,亮出两人十指相扣的屏保。
周缚野眼睁睁看着它闪烁后归于黑暗,怔在原地。
冲天的怒火被浇灭,他似有千言万语,但最终只是疲惫地揉了揉额角,喃喃地摇头:“沈时挽,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?”
最后是程向安的哭闹把他从深陷的回忆中唤醒。
“是之前的教训还不够深,才会让你执迷不悟、一错再错。”
他亲手挑了一件最暴露的吊带:“或许,只有你感同身受,才能真正体会到我和程向安的处境。”
沈时挽被数十人强迫穿上不堪入目的暴露衣物,站在人群最拥挤的地方。
有路过的肥头大耳对她吹口哨,问她一晚多少钱;
有面露垂涎的男人找准角度对她一顿拍摄,恶心地声称今晚做梦有了素材;
也有过路的妇女捂住小孩的眼,让他别看这种脏女人,会长针眼。
足足站了两个小时,沈时挽面色惨白裹紧外套,坐上了前往机场的飞机。
新买的手机卡跳出来一条信息:
【我是周述年,在等候室等你。伯父伯母也很想你。】
过了会,他似乎知道了什么:
【一切有我,不用担心。】
沈时挽沉默盯着这两条信息。
很久,眼眶一热。
她吸了吸鼻子,回复谢谢后,给周缚野发去备份的录音。
随后拉黑删除。
从此以后,她会有新的生活。
至于周缚野。。。。。。
他们已是陌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