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淮禹心中思绪翻涌,最终只是攥紧了包里的离婚证,淡淡点头:“是,准备礼物去了。”
离婚证,也算礼物。
沈知鸢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:“明天我要带郁川去瑞士滑雪,所以今天带你出去过纪念日。”
她抬手看了眼表:“我定了LaMaison的顶层餐厅,礼物到时候再送吧,现在走吧。”
说完,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,转身就往门外走。
谢淮禹却站在原地,迟迟没有动身。
她走出门口才发现他没有跟上,皱着眉头看他:“还在等什么?”
谢淮禹张了张唇,最后还是没有把他就要走了这几个字如实以告。
沉默片刻,他找了个借口道:“我还有点事要处理,你先去吧,我晚点到。”
好在沈知鸢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,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径直离开。
谢淮禹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她的黑色轿车驶出庭院,最终消失在拐角。
这是三年来,她第一次记得结婚纪念日。
却也是他第一次,不再重视了。
他缓缓从包里拿出那本崭新的离婚证,放在茶几上。
然后提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,轻轻关上了门,转身离开。
茶几上,离婚证静静躺着,旁边是那张他始终没有兑现的支票。
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上面,数字后面的零多得晃眼,却买不回一条手织的披肩,更买不回三年的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