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喻白守在病房一整晚,直到第二天九点半,医生查完房,他才将人交给护工,驾车回家梳洗一番。
等他再次出门,一心赶路的他,并没注意到我坐在范清玄的车上,与他擦身而过。
江喻白在民政局里里外外找了三遍,才终于承认我还没有来。
他掏出手机想给我打电话,却发现没电了。
手机在车内充电时,他双目一直看着大门方向。
生平第一次觉得,等待时间这么漫长。
十五分钟后,他再也压不住心慌,顾不上电才充了一点,就拨通我的电话。
直到手机电量再度耗尽,回应他的都只有冰冷的机械声。
他匆匆插上电源,迫不及待给我发信息。
始料不及的感叹号,让他控制不住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,想也不想,开车一路疾驰到爷爷家。
刚下车,两个明晃晃的白对联就入了眼。
他身形一晃,突然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,双腿一软竟跪在大门外,不敢往前一步。
从小看着我长大的管家透过监控看到这一幕,拿着扫帚出门就是一顿打。
欺负了我家小姐,还敢来温家,老爷不在,还有我这个老东西保护小姐,赶紧给我滚。
江喻白没有闪躲,结结实实挨了两下,才低声问:周伯,爷爷什么时候走的。
闻言,周伯更气了,啪啪又是两下。
七七都办完了,你还好意思问这个问题,你怎么不等一周年再来问。
赶紧给我滚,别脏了小姐回家的路。
江喻白一愣,所以是自己领证厮混那晚。
啪。。。。。。啪。。。。。。
回过神,给了自己两巴掌。
周伯冷哼一声,只觉得他活该。
见他还是不肯走也懒得纠缠,关门进屋。
扭头给物业打电话,让他们不要乱放人进来。
很快,保安就上来连人带车一并赶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