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音序抬眸,淡淡开口,“抱歉了,晚上没过去是有点事。”
“然后呢?”他望着她,眸色很刻薄,像是在等她解释。
音序最受不了的,就是男人这个表情,好像他永远有权利审判她。
“没有然后,其实过去,也是想跟你谈离婚的事情。”音序站直身子,望着他的人。
“离婚?”薄宴声复述着两个字,抬起眼皮,黑暗中,他的瞳孔格外阴郁。
音序莫名有些害怕,后背冒出了冷汗。
但她知道不能退缩,有些事,该做决定了,她淡然地说:“嗯,这件事说了也有几天了,你什么时候有空?我们去民政局登记一下。”
薄宴声没有应这句话。
音序也沉默着。
过了良久,他才问:“是想爬谁的床?陆景时?”
这句话一出来,音序的脸色就变了。
又来了。
这张淬了毒的嘴,讲起难听的话就像一把刀子,割得她心脏一寸寸地痛。
想解释,又觉得自证其实很傻。
从以前她就明白了,自证不仅不能得到理解,反而需要回答更多的审问。
所以她轻声道: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他扯了下唇,话里有浓浓的讽刺,“陆景时回来了,成了专家了,能为你救谈西了,所以我成了没用的了,是么?”
哪怕他已经努力在改,去尊重她,去关心她,也没有用?
“嗯。”她应了一声,尾音上扬,像是有些愉悦,“我再也不用靠你了。”
闻言,薄宴声唇角讽刺的笑容都僵在了那里。
“你什么时候有空,通知我。”音序说完这句话,抬脚离开。
身体很疲惫,走了几步她就有些支撑不住了,靠在拐角的墙上休息了一会。
身后有脚步声。
她怕薄宴声追上来,赶紧下了通道的楼梯,快步离开了。
薄宴声走到电梯口,已经没人了。
他沉默了片刻,像是也不想为难她了,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消息。
音序刚到办公室,拿起手机,就收到了薄宴声的微信。
薄宴声:【明天下午两点,民政局。】
音序看着手机,愣了好几秒,回复:【好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