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人家,你家的这个地窖为什么要用草堆掩盖住,下面都装了些什么?”
纪检监察室的主任孙铭在同事的提醒下,发现了陈继刚父母家后院的地窖,被一大堆杂草覆盖,顿时孙铭心中一动,将陈继刚的父母叫到了跟前,对陈继刚的父母询问道。
陈继刚的父亲陈大宏表情不自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妇黄凤秋,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孙铭的问题。
陈继刚的母亲黄凤秋却不似陈大宏那般沉不住气,只见她偷偷瞪了陈大宏一眼,随即表情淡然地对孙铭说道:“地窖里面放的都是冬天的时候挖的一些红薯以及一些土豆和萝卜,我们老两口怕有些小动物跑进去偷吃,所以用草堆盖着,这有什么问题吗?”
刚才黄凤秋偷偷瞪陈大宏时,孙铭其实已经看见了黄凤秋瞪陈大宏的眼神,他知道这个地窖一定不简单,肯定跟陈继刚的事情有关,于是朝黄凤秋含笑地说道:“大婶,我们可以去你的地窖看看吗?”
黄凤秋警惕地看着孙铭不悦地问道:“一个破地窖有什么好看的?再说了,地窖很久没有打开过了,里面缺氧,下去了很容易晕厥的,我劝你们不要随便下去,如果出了什么事,我可不负责任!”
“呵呵,放心好了,出了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你们复杂,我们也是职责所在,希望大婶和大叔能够理解!”
孙铭说完,偷偷朝三名下属使了个眼神。
三名下属会意地连忙去搬杂草。
这时,黄凤秋变得焦急起来,她看了一眼旁边的陈大宏,见陈大宏无动于衷,不停地抹汗,她眼珠一转,顿时哭喊一声挡在了地窖前面,撒泼打滚地嚷嚷道:“县里的领导欺负老百姓啊,这是要抄我们的家了啊,我儿子是被冤枉的,被你们抓走也就算了,你们现在连我们老两口都不放过,还有没有人性,我不活了,大家都来瞧瞧啊!”
伴随着黄凤秋的一阵大声哭喊,周围的村民被纷纷吸引过来,十多个村民围在后院,对着孙铭等人指指点点。
孙铭表情变得有些阴沉,“大婶,你先起来,我们只是例行检查一下,你不要说得这么夸张,怎么就抄家了?我们不会那你的任何东西,只是检查一下地窖,看陈继刚有没有藏私,你如果越是这么闹,我越怀疑这地窖里面藏了不该藏的东西!”
黄凤秋听了孙铭的话,闹得更加厉害了,在地上打滚道:“你们就是抄家,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强行下地窖,这跟抄家有什么区别,我们老两口本本分分做人,凭什么要被你们搜查,你们有什么资格搜查我们?我们违法乱纪了吗?乡亲们,大家都来看看,看看县里来的领导都干了些什么!”
“这位领导,你们这么多人蛮横地去搜两个老人的家,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
一名年轻的村民被黄凤秋给误导,顿时打抱不平地朝孙铭质问道。
孙铭无奈地说:“我们并没有蛮横做事,刚才已经跟两位大婶大叔讲清楚了,例行检查一下而已,他们这么处心积虑地拦着不让我们检查,我更加有理由怀疑,里面藏了不该藏的东西。”
说到这里,孙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哭喊的黄凤秋,压低声音提醒道:“大婶,你儿子被抓的事情村里的人还不知道,你确定要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?”
黄凤秋还没说完,陈大宏先变了脸色,立马朝黄凤秋喝道:“别闹了,赶紧起来!”
黄凤秋也有些忌惮,于是悻悻地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村里人都知道他们老两口的儿子在县里当大官,如果让村里人知道他们儿子被抓了,那他们都没脸再在村里待下去,尤其是陈大宏,脸面看得比命都珍贵,黄凤秋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,所以才不敢继续闹下去了。
见黄凤秋渐渐妥协,孙铭开始驱散围观的村民,“好了,大家都散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