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孔不入,无所不至。
阿磐问,“我怎样见到阿砚?”
那人道,“会有人送到他手里。”
是了,魏王父的人正四野八荒地寻谢砚,千机门的人做局亦是轻而易举。
只需正巧被他们撞见,带回谢砚来便顺理成章。
那人笑叹一声,“阿磐,你愿是不愿?”
她还没有回话,她的狗已经吠叫着奔了过来,朝着萧延年扑去,“汪!汪汪!汪汪汪!”
被萧延年一巴掌就甩了出去,“嗷呜”一声叫得人心头发慌。
阿磐心头一跳,真庆幸他不曾用刀划破小狗柔软的肚皮。
继而一支弩箭破空而来,骤然一下就射穿了萧延年的肩头,那滚热的血花,也喷溅了她一脸。
阿磐心头登的一跳,惊叫一声,怔怔地回不过神来。
朝那巷口望去,见谢玄一身玄衣高头大马,手里的金柄破云弩还不曾放下。
面色冷凝,薄唇抿着,一双长眉深深锁着。
只阴沉沉地道了一句,“赵二公子。”
那是她的大人,是她还不曾嫁娶的夫君。
他可算来了。
而面前的人呢,面前的人闷哼一声,脸色已然煞白。
他的血很快就淌了下来,淌了下来,继而又吧嗒吧嗒地滴上了青石板。
好似雨打芭蕉,打得人心惊胆颤。
从前的谢玄也是似今日这般,朝他一箭射来,穿透了他的皮肉,也射穿了他的肌骨吧?
方才寂无一人的巷子,已从两侧行出两列人马来。
个个儿披坚执锐,横挎大刀。
不管是萧延年还是赵二,都已经插翅难逃。
面前的人仍旧笑着问话,声音很低,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,“阿磐,你应是不应?”
眼角凉凉的,也不知怎么,就滚下了泪来,下意识的回了话,“我应。”
要应。
自然要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