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延生面带微笑:“这不是王才管事吗?急着要去哪儿呢?”
王才哆哆嗦嗦地挤出个扭曲的笑:“郭总管啊,您不是回王府复命了吗?怎么……”
“王妃马上就要到了,我在此等着接驾呢。”
郭延生对着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色,唏嘘道:“你不知道,王府的规矩跟别处大有不同。”
“没有王妃的命令,我可哪儿都不敢去。”
“拿下!”
潜伏在王家附近的人倾巢而出,很快就把从正门和侧门蹿出的人全都堵住。
抓住的人悉数堵住嘴带到了不挡路的角落,郭延生一展袖子笑眯眯地迎了上去:“王妃。”
辛映雪透过车窗看到被捆在路边的人,挑眉而笑:“看样子是收获不菲?”
“王妃料事如神。”
郭延生笑着拍马屁:“跟王妃预料的如出一辙。”
“王妃放心,一个都没放跑出去,都在这儿了。”
王友仁或许还指望着来人救命。
但这样的指望注定只是奢望。
辛映雪也懒得下车折腾了,低声说了几句话,郭延生立马就笑了:“是。”
不到半盏茶的功夫,王友仁不顾自己身上的伤,拖家带口地奔赴王家的大门前,颤颤巍巍地下跪:“草民携全家恭迎王妃尊驾。”
“不知王妃远临,有失远迎,实在是……”
“是我冒昧深夜来访,倒也不是你们的罪过。”
辛映雪连马车都没下,隔着车帘淡淡的:“只是有几个疑问,想请王老爷解惑。”
辛映雪的话音刚落,云三存着一脸的故意,咣一下把只剩下半条命的王天笑扔到了王家人的面前。
跟出门时的意气风发相比,王天笑现在几乎都看不出个人样,破麻袋似的被扔到地上。
有人心痛地喊了一声儿子,很快就被吴仁生故作镇定的声音压了下去。
“这是家中不成器的晚辈,不知怎么得罪了王妃,会招惹来如此……”
“他是得罪我了,得罪的倒也不只是我。”
辛映雪靠在车壁上慢慢地说:“我今日在王家的庄子里解救出几个故人。”
“据说我若是去迟一步的话,他们就会被送到矿山做苦力,此事你可知晓?”
王友仁没想到辛映雪提的居然不是耕税一事,猛地一顿后立马说:“此话不知从何说起?”
“王家并无任何矿产,怎么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