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家并无任何矿产,怎么会……”
“那你是说,我在冤枉你?”
辛映雪指尖微微挑起车帘一角,不喜不悲地对上王友仁抬起的视线,口吻平平:“我深夜人仰马翻地转了一圈,就只是为了栽赃你?”
王友仁想也不想:“不敢!”
“只是王妃所言我并不知晓,所以……”
“那就是王天笑一人的主意?”
辛映雪的声音很轻却宛如巨石砸下,王友仁的脸色一变再变,瘫在地上的王天笑也艰难地抬起了头:“舅舅,我……”
“王天笑,你可知无故抓捕良民为苦力,是什么罪?”
王天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。
辛映雪似带无奈:“轻则杖责八十,重则流放砍头。”
“此事当真是你一人的主意?”
跟擅改多税相比,无故抓人的罪名显然轻了很多。
王友仁的呼吸急促了一次又一次,落在王天笑身上的目光突然多了几分决然。
这是他最喜欢的外甥,可是跟王家相比的话……
王友仁冲过来朝着试图说什么的王天笑,抬手就是狠狠几个巴掌:“混账东西!”
“我那么信任你,你背着我都干了什么糊涂事儿!”
王天笑本来就撑不住了,被这几个巴掌抽得哇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。
有人及时制止住了要出声的人,王友仁对着无力反抗的王天笑拳打脚踢:“你自己鬼迷心窍作死就算了!”
“你是在拿王家满门的性命儿戏!”
“如果不是王妃今日揭露了你的罪行,我还不知要被你瞒到什么时候!”
“你到底都做了什么啊?!”
“你还不快交代!”
辛映雪冷眼看着王友仁痛打外甥,略带意外地出声:“原来你不知道啊。”
王友仁不假思索地说:“这孽障所为一贯瞒着家里,除了他外,就再无人知晓。”
“是我管教不力让他犯下如此大错,今日交由王妃,是杀是刮都是这畜生的命数,王家上下绝无二话!也绝不求情!”